上星期五,思哲真正感受到何謂屏息以待的沉默。上午開市,高開,不到5分鐘,打回原狀,之後,恒指就像自由墮體;收市時,恒指已經穿過了甚麼200天平均線,下午再開市,就連甚麼250天平均線也破了,思哲雖然聽不到慘叫嚎哭,可是隱約間卻像有人呢喃︰「阻力位穿晒!穿晒……」
3點開始,有同事報喜︰「回了200……收窄了!」3點半,又來報喜︰「重上2萬!」3點45分,又有喜訊︰「站穩在20200點以上了!說不定今天倒升呢!」如是者,大家都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。下午3時之前,香港各大辦公室的那種沉默,許多年都未有見過。或許,這說明了些甚麼。
思哲雖不如孫柏文般悲觀,但絕非甚麼股市好友。正如西諺的那一句︰Everything rises,must fall。難道股市有反地心吸力的能耐?雖說經濟有增長,股市也會跟有向上的趨勢,不過,由05至06年,恒指由14000左右起步,也升不過15500;到了06年,則由15000升至20000,是三分一的升幅了;07年至今,最高見過23557.7,年內高低落差,也近5000點。
市場,要是真的可以毫無失誤地反映underlying的價值,這些點數都沒有甚麼研究的意義,大家都看基礎因素便是。可是,偏偏心理的作用,才是所有noises的源頭。
上星期五,思哲隔岸觀火時,有位老行尊說︰「投機,要克服的是貪念和恐懼。早著先機在萬四、萬五已經入市,上星期五無論跌多少,應當沒有甚麼恐懼;不過,見好就收,也無不可,要抗拒貪念嘛!那些到了二萬三才眼紅人家入市交學費的,沒法克服恐懼,只怕反彈也會快快出貨。」看來,這就是對未來好一段時間的解讀了。
2007年8月20日刊於《蘋果日報》
「貴上極則反賤,賤下極則反貴。貴出如糞土,賤取如珠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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